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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束般的恋爱》:文艺青年恋爱物语

2022-03-09

《花束般的恋爱》的文本含义是物哀、美丽和易逝

==  艺考影评     从未如此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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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束般恋爱》的文本含义是物哀、美丽和易逝,东京,两个文艺青年并肩漫步的夜晚,蜷在房里吹干头发的温馨,相似的爱好,在彼此接触中怦然心动。

温暖可口的烤饭团与雕刻在光影里的天然气储罐,偶然的遇见为寻找平实淡雅里导演感知的真切。 影片讲述的是文艺青年感同身受、心有戚戚的爱情故事,纯粹而忧伤,八谷娟和山音麦因缘寻到对话的机会,两个灵魂的“完美契合”就像沉浸在寻找知己的渴望和虚无感中的年轻一代的幻化。
然而,这场恋爱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在时间和现实双重冲击下的无力维系,在缓慢飘逝中酝酿深刻的情绪。
毕竟花束的花期,只是短暂的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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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编剧坂元裕二是近年来日剧的领军人物,他刻画的始终是现代日本社会中各种现象背后的个人或群体,并且重视每个真实的人物。

在这个几乎没有升腾跌宕的故事中,坂元裕二铺陈了大量碎片化的细节来描画两人的邂逅和相爱:穿相同的鞋子、读同个作家的书、用电影票当书签,在灯光晦暗的店里一眼认出邻桌的押井守…… 文艺气息飘洒起樱花的浪漫,精神与物质层面的交融,构建出恋情的完满。透过八谷娟和山音麦的目光展示了奇特展览、小说、游戏以及散布在街区的居酒屋,这些日式风情是真实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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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领略和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充满暧昧的私密性,比如“停表错觉”,浮现像东京夜晚那般的纯净与安宁。两人打开手机摄影头,透过对方影像表白的情节,细致展示少男少女内敛的心理状态,这种细腻的情感在片中随处可见,脸庞的笑意是燕侣莺俦的真实写照。 虽然八谷娟和山音麦五年的恋情发生在学生时代到步入社会的时期,但他们既无第三者又没有任何重大事件。影片浓烈的时间流逝感,体现了爱情的质变。比如山音麦把八谷娟给的书随意丢在汽车后备箱,不再追以前痴迷的漫画,或许爱情总带着直面社会残酷的代价。 另一方面,尽管两人看似爱好、想法等都大同小异,但无论出身抑或对世界的认知都截然不同。
一个是从新宿来到东京,从未坐过摩天轮的男生;一个是家境优渥,有底气选择自己生活的女孩。同居生活开始后,他们从原生身份中抽离出来,用更直接的方式来面对彼此,注定无法持久。比如八谷娟的妈妈关于“进入社会就像泡浴缸”的训诲,无法靠画画谋生的山音麦只能努力工作,八谷娟则以文艺情调和浪漫幻想做出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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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影片后半段,导演土井裕泰开始探讨“爱情与面包”的主题。八谷娟想活得快乐,觉得“和三个月没做爱的对象谈结婚”很奇怪;山音麦认为“她到底想维持学生时代的状态到什么时候”。

他们试图告别惨淡的现实和沉重的负担,却察觉这样的镜花水月因1000块三张插画的低廉收入和便利店咖啡而轻易幻灭。价值观各异是平常的情感冲突,依靠碎片化的物品和文化符号作为情感的维护却是心余力拙,床铺上的背对表现了渐行渐远的现实。 耳机是影片的重要道具,两人表白的那个夜晚,想用同一只耳机分享歌曲时,被混音师质问“是不是不喜欢音乐”。这是他们爱情的隐喻,似乎只是在分享一种仅仅作为各自输出的,当下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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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机理论”同样是影片要传达的主题:用不同的耳机分享,爱情就是一人一份的。一如主人公后来的感悟:“音乐不是单声道是双声道,戴一只耳机听就是另一首歌了。”、“就像BLT三明治,把培根和生菜分开吃也是BLT三明治。” 高密度的对话和内心独白、书信私语是坂元裕二鲜明的创作风格。
内心独白能表现两人的真实想法和性格特点,同时将情侣的复杂心境展现得淋漓尽致。而对话诠释了年轻一代对爱情的理解,比如航平对八谷娟所言“爱情容易变质,是有保质期的”,跟《重庆森林》里“当我买满30罐凤梨罐头的时候,她还不回来,这段感情就会过期”的经典独白如出一辙,象征时间流逝改变不了事物会慢慢变质的事实。
无论什么一旦到了一定期限就会过期,保质期也喻指人物自身的改变,两人放下这段感情,分手后甚至一起住了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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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元裕二

坂元裕二的小说《往复书简:初恋与不论》的两对男女就是从头到尾以书信对话,影片大段出现的山音麦跟八谷娟分别朗读各自的日记,书写内容营造出暧昧氛围之余,还道出各自的敏感、喜悦、茫然等情绪,在即时通讯极其发达的当下,更蒙上一层流动的古典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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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元裕二惯用的美食手法也在片中有所呈现,特写镜头下的荞麦面、面包、咖啡等,宛若置身于描画烹饪的欧洲绘画。八谷娟和山音麦的告白与分手都是在餐桌上完成的,乃至两三年后在咖啡馆的重逢。

但两人的心境在相似的场景里大相径庭:从告白时的毫不厌倦,一个送错的冰淇淋都能成为继续交流的理由;到分手时失却享用食物的心情。还有两人从一同购买钟爱的面包,到面包店结业时,山音麦回复八谷娟“去车站前买面包不就好了”的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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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井裕泰

土井裕泰导演试图呈现在孤独中渴盼被爱的年轻人们,他们的爱情或许出于相似经历,但最后才发现“其实我不太喜欢天然气储罐”,“我没有很喜欢木乃伊”,他们看着这样的爱情支离破碎。
但我们应该明白那个挥手再见的镜头的意味,各有新欢的两人此前重复着一同认可的耳机观点,重逢后表面装作素不相识,背过身去又彼此挥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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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束般的恋爱或许并不恒久,在彼此生命中留下痕迹就足够了。

影片最后,山音麦在电脑的全景地图上发现和八谷娟恋爱时的影像,金色的阳光把一切都铺满,导演描绘的一切存在于悠长的岁月之后,宁静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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