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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住院,预算超支,《流浪地球2》在艰难中诞生

2022-08-17

以下为现场问答实录

8月15日下午,第十二届北京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天坛奖”国际评奖委员会媒体见面会于北京顺利召开。出席本次媒体见面会的有本届“天坛奖”国际评奖委员会主席、中国著名演员李雪健,及国际评奖委员会成员:中国导演郭帆,英国导演柯文思,中国演员、导演、编剧秦海璐和中国导演、演员吴京。

此次媒体见面会上,五位评委分别就本届“天坛奖”评审标准及电影行业、中国电影发展进行了深入浅出的分享与交流。其中,郭帆导演还透露了影片《流浪气球2》的相关情况。以下为现场问答实录:

Q:郭帆导演您好,您的作品《流浪地球》被认为是中国科幻电影的里程碑之作,您怎么看中国电影工业化、产业化在国际上是一个什么样的水平?

郭帆:

我觉得我们现在整体的电影工业化和产业化,比之前是突飞猛进的。特别是近十年来,我们在工业化的发展上也取得十足的进步,而且是肉眼可见的。

当然也有不足的地方,这个需要我们一批一批的创作人员不断去建立完善电影工业流程,这个流程上的设定是需要不断去试错的,包括我们拍摄《流浪地球》第一集第二集过程中也是不断试错、尝试的过程。但是我坚信一点,我们的工业化的过程一定是快速的,会是卓有成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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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这次担任“天坛奖”的评委,您在本次评奖中有哪些评选标准?

郭帆:

作为评委来讲,我是很紧张的,因为资力过浅,我是以一个影迷的心态来做的一个评委,我的评奖标准很简单,就是好看,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标准。

当然这跟我们的创作初衷也有关系,我们希望影片能有更多的观众去关注,我们的电影所表达的核心就是人文情感,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共情非常重要。所谓电影好不好看,其实就是有没有让观众共情。所以我们选出来的影片,首先是一部好看的电影。

Q:想请问一下秦海璐老师,您曾经演绎过特工王郁、工人淑娴等风格迥异的角色,在您看来什么样的表演才能够打动您和观众呢?目前现在的市场发生了一些变化,您觉得市场对于演员的需求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而演员又该如何适应这样的市场呢?

秦海璐:

感谢你的提问,第一个问题我们讲【好的表演】,我觉得每一个人对于表演的认知不同,他的理解不同,感受也不同,表达也不同。但是我个人觉得,好的表演是没有设计的表演。因为大家的成长经历不同,环境不同,感受不同,所以每一个人被打动的那个点也是不同的。

可能导演觉得特别好,但是主席觉得一般,这就是因为两个人不同的差别。同我们的观众是一样的,我可能自我感觉良好,但是观众不太买账。所以好的表演只有一个,就是真挚的表演,它是发自你内心的。

当然这可能需要做非常多的功课,首先演员需要了解自己,你要了解你自己。第二个你能控制你自己,能够在最当下的那一个环境里,那一个镜头里,或者那一个情绪点里面,能够用自己的认知,用自己的能力展现出你比较满意的状态,打动自己。

但是能不能打动观众我不知道,我觉得观众的认知也是多方面的,因为表演本身就是一个虚化的东西,不像一个公式,1+1就等于2,所以这个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第二个问题,演员市场的问题,演员为什么要迎合市场?那不是制片人干的事吗?我觉得郭帆导演和吴京导演两个最卖座的导演、演员,我相信他们在拍电影的时候没有想这个镜头能卖多少钱,这个镜头、这个环节、这个表演会有多少观众买账,会获得多少市场认可。

我觉得好的作品是由内而外地去表达它的意图和理念的,观众会看到你的真诚或者看到你想要表达的东西,市场自然而然会有反应。对所有作品来说,市场都是一个检验的标准,票房变成了观众对一部电影认可度的另一种表达形式。

以前我们看到好电影时,不也是一样口口相传吗?因为我们的国家富强了,看电影变成了一个稀松平常的事情,所以大家对它的认可度自然而然换成了另外一种表达方式。作为演员可能还是要从基本的创作出发,立足于艺术,立足于自身,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观众自然会知道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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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柯文思导演在中国游历了非常多的地方,也对中国电影非常关注,此次北京国际电影节最吸引您的特质是什么?

柯文思:

说实话其实我对于北京国际电影节了解并不是非常多,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它,当我受邀来作为评委会的一员的时候,我感觉到很惊讶。来到这里后,看到了我们所遴选出的影片多样性如此之丰富时,我感到更加惊讶。

一开始我觉得在这届电影节当中,可能看到的更多会是一些中国电影,加上少量的外国影片。但很开心的是看到我们电影节的选片委员会是从1000多部电影中不断遴选,选出了16部入围影片。我们再从这16部入围影片中进行评选。

这16部入围影片来自于世界各地,并不仅仅来自于美国、法国、英国这样具有非常庞大电影产业的国家,还包括一些我们没有想到的国家,伊拉克、南美地区、玻利维亚等等。由此我也了解到了北京国际电影节确确实实成为了一个国际性的电影节,所以我认为选片委员会做的非常好。

在我们所遴选出来的这些影片当中,也有很多优秀影片也让我们的评选工作遇到了不少的挑战,这是非常好的一个情况。我非常开心能看到北京国际电影节在不断做大做强,声誉不断享誉全世界,成为了一个真正全球性的电影节。

最后,我想要感谢李雪健主席,因为他是一个非常有智慧,且非常有能力的主席。我们在影片的评选过程中有过非常激烈的讨论,我们都非常喜欢这些影片,也都知道这些电影艺术的力量,但在李主席的领导之下,我们所有评委的声音都能被听到,整个讨论过程也一直都是民主、有序、公平的,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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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大家都知道吴京这次要演《流浪地球2》了,前一阵子我们看一个视频您发出灵魂拷问,说《流浪地球1》不是要炸没了,这要怎么演,是不是又没有片酬?想问一下这些问题跟郭帆导演商量过没有?有没有得到解答?是不是这次没有片酬?想问两位作为老搭档,也是老兄弟,这次来当“天坛奖”的评委,评选影片的时候,考察的侧重点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两位各自比较看重哪些方面?

吴京:

片酬的事你得问郭帆导演,但是很奇怪,每一次遇到郭帆的预算都不够,这次又不够了。确实因为疫情的原因,我们面临了特别多的困难,疫情严重的时候,我们全被困在某一个地方,所有的制作费用都在疯狂暴涨,还好我们挺过来了。

我最佩服的就是郭帆导演在14个月里,每天大概只睡4个小时,每天喝5大杯冰咖啡,前一阵子光荣地住进了医院,还是我给他送过去的。我觉得特别幸运的是开创一个新的类型,为也许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的未来去大胆献身。

跟着这样一位有带动性的导演去拍一部电影,我觉得是我们每一个剧组工作人员的幸运。所以在1200多到1500人的时候,那种大家心往一处使的状态让我挺回味的,有那么多人就得有那么多的钱,具体我收没收片酬还得听他的,他给不给我片酬还得听他的,我就被这人给“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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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帆:

本来第一部确实是预算特别有限,京哥看到我们这帮人决定帮我们一把,所以第一部是没有拿片酬的,不光没有拿片酬还投了一笔钱进来。第二部我们本来抱着一个感恩的心跟京哥说这次钱一定给,但是拍着拍着预算又紧张了,但是这回是京哥找我说要不晚点给吧,所以目前还是没给,但是一定会给的。

确实整个过程中京哥给了我们很多的帮助,最重要的一点是有一个理念希望能够传递下去,他在第一次帮助我的时候跟我讲,如果在这一部有所成,接下来你再碰到需要帮助的人,你也一定要出手相助,我们就继续把这个互助的方式传递下去,这是京哥给我上的非常重要的人生的一课。

还有一点,不仅我们两个人是《流浪地球2》的主创,李雪健老师也参与了这部影片,我们会在大年初一看到他非常精湛的表演,谢谢大家。

Q:吴京导演,在这里还想问一下,当您得知和郭导一起成为了我们的评委之后,私下里有交流过评奖标准吗?

吴京:

我不会跟他交流评奖标准的,因为每个人对于电影的理解都不同,而且我们擅长的类型也不同,所以我这次有一点跟郭帆比较像,我也是带着学习的心态来的。从一个擅长的类型里面跳出来,接触更多的不擅长的类型的电影,从这些精彩的电影里学习一些东西,是否能为我所用,这个可能才是我最大的目的。

而且前段时间刚刚和其他的国际友人,我们国际团队其他的电影人合作了一部电影。我也在深思,中国电影如何跟国际电影用更具体的方式接轨,中国的文化如何在翻译的过程当中不会被理解错误?我们去理解外国文化的时候,我们怎么能够更准确地吸收到他们的精华?这些都是我要去学习和体会的东西。

如果要说评奖标准,我觉得作为我个人来讲,作为观众来说,要先让我笑了、让我哭了、让我感动了、让我深思了。作为评选标准,可能我的标准是这个故事对真实和虚构之间的平衡及尺度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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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李雪健主席您好,您已经从艺40多年了,演绎过近90部影视作品,塑造过焦裕禄、杨善洲经典的银幕形象,在您眼中什么样才算是好的演员或者是好的电影?

李雪健:

作为演员,一个好演员的概念,应该是合格的演员就是一个好演员,合格的演员要做到三点,一是人品,二是艺品,三是作品要三品统一,做好了才能成为一个好的演员。所以我们演员要参加创作作品,在这个作品中塑造有生命力的人,用自己演的角色完成作品,而且和观众成为朋友,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演员、好演员。

Q:您曾经说过一句话,“苦和累都让焦裕禄受了,但是名和誉都让傻小子李雪健得了”,您是怎么看待电影工作者和奖项荣誉之间的关系?大家也非常关心您之后还会继续演电影,带给大家更加深入人心的角色吗?

李雪健:

最近一段时间我在网上看到,因为我平常不怎么玩手机,我家人拿手机给我看,说你看看这个,我一看是我讲的那段感言。我说32年了,很多年轻的朋友还能看到这句话,所以很感动。

我感动的是这些年轻人,这些孩子们,焦裕禄的精神流淌在他们的血液里。有一天我儿子让我看,我一看是我出演的《横空出世》里的片段,这说明我们年轻人心中流淌着民族精神。

为什么大家会想到这些,而且在网络上发出来?这就回到演员的问题上,老百姓把他们对英雄的爱戴寄托在演员身上,为什么能寄托在演员身上呢?因为演员是托了这些英雄的福,电影创作是在导演的领导和组织下,大家的集体创作。

导演是电影的核心,他带领我们一起积极创作,电影是一个集体创作的艺术结晶,所以我们要珍惜和尊重这个集体的努力。要服务于广大观众,也就是为人民服务。

我会在导演的带领下,一直演下去,一直到演不动为止。另外,借此机会,我为《流浪地球2》做一个“广告”,请大家到时候关注,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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